2016年9月13日上午10点,新加坡国立大学历史系的朱佩仪博士在中科院自然史所209会议室做了题为《再建中医——药品、动物药对中医的影响》(Reformulations: How Pharmaceuticals and Animal-Based Drugs Changed Chinese Medicine, 1950-1990)的报告,并特别邀请了北京大学外语系的陈明教授作为点评人。讲座由高璐副研究员主持,共二十余人参加。
朱佩仪师从白馥兰,于2016年获得国立新加坡大学与-爱丁堡大学联合培养博士学位,她的报告是围绕着其博士论文展开的。她认为对中医史的研究忽视动物药,而这其中蕴藏着非常有趣的历史问题。对动物药的记载在毛泽东时代大大超过了李时珍记载的400种动物药,为什么这一时期动物药快速发展,是否是政策因素促动了动物药的养殖、研究与应用呢?
通过对历史与文献的梳理,朱博士认为,苏联的组织疗法促进了动物药在我国的发展,同时,毛时期希望摆脱对西方药物的依赖,因此群众收集、养殖药用动物成为当时动物药兴起的重要促因。此外,通过动物药出口换取外汇,也是动物药发展的另一个诱因,自1957年的广交会开始,中国就开始持续向东南亚等国家出口动物药制品。改革开放后,经济动物被列入到农副产品之中,养殖场与家庭联产承包制使得动物药生产更加盛行,包括近期被诟病的活熊取胆等。朱佩仪博士走访了北至黑龙江,吉林等地的黑熊养殖场,南到广州的药材市场等地采集收集研究资料,近期她又进一步到台湾、南京等地查找民国时期的档案,以充实这一研究。而她的博士论文也将在2017年在Duke大学出版社出版。
报告结束后,陈明教授进行了精彩点评。他认为朱博士对于动物药的研究是一个很好的视角。同时,他建议她继续从文化史,全球史的视野讨论药物交流,比如麝香等。他认为动物药的盛行有着比较复杂的背景,毛时期的政策促进了动物药的发展,其中比较重要的几个问题是中药西药化的倾向,药典的变化,跨国药物交流的情况等。同时,要关注技术进步对药物拓展的影响,比如改革开放前后,对于动物药的使用存在一个很大的差异。
点评结束后,参会人各抒己见,分享了自己与中医及动物药有关的生活体验,高璐、颜宜葳副研究员、刘益东研究员为朱博士的出色研究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。
该报告为自然科学史所STS中心的系列讲座,今后 STS中心还将继续组织相关学术活动,敬请大家关注!
科学史所STS中心供稿